2007年8月30日 星期四

2+6=26

It has however long been recognised that, in fact, human memory does not behave like the hard disk of your computer; it is not always accurate and reliable. Human memory can fail completely or it can be influenced by a variety of different factors, and the past can thus be altered (Lowenthal 1985: 193–210). 

過去總是一個很適合被回想的東西, 卻又充滿很不可靠的記憶. 我不善於記憶, 更不容易記恨或是怨尤. 不過常被指者鼻子要我吐出證據. 哪年, 哪月, 哪天, 幾次, 程度, 於是大家都被世界訓練成情報人員, 處處蒐集有利證據, 以防不時之需. 以往謂保密防諜人人有責, 現今社會則是九思立身之於還得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好的記憶像酒越釀越香, 壞的記憶像發霉的麵包或撞凹的蘋果, 丟掉還要唾棄兩聲, 好像作法一樣讓它無法翻身. 所以課本可以改, 說法也可以變, 情報可以用馬克筆蓋起來. 大家斷章取義, 拼湊出很合理的解釋和未來. 

失敗的記憶通常會被拆除, 像眷村一樣一棟棟拔起. 而保存的理由是什麼呢? 你想留的我看不了. 平地起高樓, 台灣小島的競爭力怎可被外來者的記憶佔據. 於是我們瞻前顧後, 面面想據到, 你有本土同心情操, 我搞外省臺灣人協會. 給的身分越來越多, 這時榮總失去記憶的老兵, 比起鐵臉盆前洗吳郭魚的戰友們是要幸福多了. 

所以總有一天最後一片瓦將落下, 能保護了得主體終會毀壞, 無形的記憶更無法操控. 我也不知道我在怨嘆什麼. 更不敢妄想自己能擋在矮牆紅門間阻擋時間的到來. 讀更多書, 行萬里路出來的結果像2+6=26的荒謬算式一樣. 都只是一種定義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