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30日 星期二

獎狀獎狀高高掛


這個老先生的腦裡一定裝了個一模一樣的透明櫥窗. 想著那裡該擦拭, 清潔, 什麼擺上, 什麼褂好, 對齊, 釘牆. 他的腦裡裝了這個櫥窗後, 一定也有一個小小的他在那個櫥窗裡面工作.

這相片呈現的是一個腦裡的工作實景. 對別人來說這可能是件無謂的現象. 不過我看見的是他的腦呵. 這是個展示阿伯的腦的櫥窗阿! (興奮異常)

2010/05/10補充:

「建築師在以蜂蠟構成蜂房以前,已經在他的頭腦中把它構成。勞動過程結束時得到的結果,已經在勞動過程開始時,存在勞動的觀念中,所以已經觀念地存在著。」——馬克思《資本論》

2010年3月8日 星期一

淘寶里斯本


什麼都能買, 什麼都能賣, 跳蚤市場在里斯本禮拜二早早開市. 什麼怪不拉稽的舊玩意都有. 多的是戀物癖橫來逛去. 買K金打的老鷹樣燭臺, 一盒退色生鏽的茶匙, 發黃蟲蛀的蕾絲窗簾. 壞掉的溫度計酒精燈. 收藏家買回去的不是年份, 而是寄居在這些東西上的靈魂. 不過連保險套都拿出來賣真是令人害怕.

最後決定帶兩塊里斯本令人難以忘懷的瓷磚.里斯本的市區街道還有建築牆壁有大量的瓷磚舖面. 是11, 12世紀受到阿拉伯文化的統治影響. 至今仍然隨處可見. 老闆英文溜的很: '這個19世紀, 還算新, 這塊可就是17世紀的啦' . 我們心裡知道被騙的機率極大. 不過乳白青綠的花還有拿著盾牌的小胖斜眼矮人實在太可愛!

太陽曬的大夥溫暖. 我的魂魄, 他的魂魄, 小東西的魂魄飄飄然. 升空!

2010年3月7日 星期日

會有吐火龍出沒的Sintra



到里斯本的第二天, 下雨,
目的地是Sintra, 應該是可愛的山城,
會有吐火龍和辫子姑娘以及吹魔笛的傢伙會出沒的場景
一路上有風, 有人語, 咖啡, 蛋花麵包湯

等火車, 暈迴轉向的山路, 和一群陌生人.
去Sintra之前可以先很不順路的經過歐陸最西的羅卡角.
小巴狠狠地開過一層層的山,大家都在等世界的盡頭,
沒人會說葡萄牙語. 昂首期盼旁邊看旅遊書的背包客會知道哪站下車
大家只和自己人說話說話. 像成對的白鵝嘴巴啄啄. 我啄啄你. 你啄啄我

搭車等待是一程療傷. 而且並不寂寞,
因為和身旁的乘客的命運綁在一起.
我們都要去一樣的地方, 天涯海角.
朧朧灰白的雨氣, 大家都望向窗外, 世界一如舒服的沙發 .
搖晃到我們都立定心志準備好了 要去把些什麼話留在那裡.

下一站, 下一站? 再下一站 隨風向後飛去錯過的站牌.
看不懂也來不及讀的標示 彼此注意下車按鈴的動作
你起身我就跟進.

司機瘋狂地破雨奔馳, 輪胎引擎劇烈震動.
你我心腸破碎以後才到了盡頭.

這天吹強勁的海風 我想不出有什麼秘密要留在這裡,
每個人的表情都異常溫和.
逃離不了對方 我們可以一起躲雨.

大西洋開始的地方有緊緊扒住石涯的細小植被.
我想找出什麼特別的情緒記下這裡 可我的意志覺得我不願意.

不願意離開, 連坐在咖啡店冷的發抖也不肯走.
冷茶冷湯冷麵包. 腦子像揉麵一樣呆漲.

側臉旁有隻蚊子困在水氣太多的窗上 不停下滑
你看, 牠在錯的空間嚮往對的世界.

2010年3月6日 星期六

里斯本 Day 1




才到里斯本機場, 馬賽克磚就大方地一路舖坦, 延續到市區. 我可是馬賽克迷. 最喜歡的算是奶油象牙白混淺灰色的圖案了. 行李放下後在青年旅館的沙發區閒坐. 幾個香港女生霸佔著公用電腦永無止境地facebook, 長滿水晶指甲的左手攪動現沖阿華田, 馬克杯發出惱人的聲音. 右手則是瘋狂點擊滑鼠.

旁邊坐下的人等不到網路, 開始互相攀談. 一個在歐洲打職業籃賽的加拿大男生主動聊天. 他鄉遇故知, 不過故知有點遷強, 他來自草原五省的曼尼托巴. 爸爸媽媽都是葡萄牙裔. 抱者既然來到'青年'旅社, 那就最後一駁, 來個久違的'夜衝'--先喝幾瓶啤酒(旅社的冰箱自己拿, 每瓶啤酒或是礦泉水都是1歐元), 再來有巴西人特調了加了鳳梨汁, 伏特加的雞尾酒. 也許是年紀大反應慢, 喝著也沒有醉著. 當時午夜, 灰姑娘回家睡覺. 我們兩有點力不從心地, 歡呼出門.

大家外套拿了, 拋下還在facebook的那群水晶指甲, 上路去Barrio Alto. 幾個美國大學女生不怕冷, 露全背, 登高跟. 想找ezjet雜誌上推薦的Bedroom 夜店(現在是每個城市都要有個叫Bedroom的bar才會罷休). 尋來尋去找不到. 不過團體出門的好處就是, 總會有人帶頭. 這人八九不離十會是美國人.

美國人的問路文化是這樣的, 不管別人聽不聽的懂英文, 劈頭就問:

"Hey you!"
"English?"
"Bedroom?"

直接切入, 毫不懼怕, 無雙關, 也沒被帶走一夜情. 路人還真理解了. 我們也真找到了.

Barrio Alto, 也許像蘭桂坊(沒去過), 總之比Soho大, 石頭小道上擠滿喝酒的人, 音樂隆隆, 整條街, 不, 幾十條巷弄齊身搖擺. 每個人像水手一樣乾杯歌誦星期六的到來. 我們喝了不知名的綠色烈酒, 啤酒, 白酒下肚. 葡萄牙老闆脾氣不好臉臭, 不過比義大利人的恨或狡猾來的爽快. Bedroom 太做作. 還不如在Salsa Club 開心起舞. 兩人居然不累, 玩到兩點多然後跳舞踏著馬賽克磚道回旅社, 沒吐沒痛, 還挺好眠.

嚇! 還玩的起, 還挺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