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6日 星期四

台北村落之聲-駐站作家




七月開始, 我為都市更新網站<台北村落之聲>開始撰寫文章.
將陸續在網站中的城市觀察筆記中發聲一年.

寫下這些文字的今天才和研究所時代的教授見了面, 為未來的文章做準備.
一切像回到2007年的夏天, 只是現在在倫敦生活5年多後, 經歷種種瓶頸,
更知道自己要寫什麼, 方向在那裡.
講話變得直白(或是白目?), 訪談比原本的更加精要.
都市更新的更新二字在倫敦, 似乎變成取得建案執照的利器, 大家都愛這個詞兒
而到了落實建築的時期, 究竟有沒有被大家注重是另外一回事情
老教授著青綠色長褲, 涼鞋, 背包, iphone, 在我旁邊捲煙, 我們在大太陽下回顧英國多項都市計畫的重要大事.

談談你對都市更新的願景呢?
現在很難, 他說
從來沒有比現在的困境更令人失落.

但他仍是振作起精神趕去下一個會議, 沒有放棄, 盡他的責任.
他知道那是他的責任.

很多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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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可以看我在<台北村落之聲>的第一篇文章:

倫敦可茵街 (Coin Street) 再生的社會力量




2012年7月19日 星期四

Zedel, one of our many, many dinner together


六月份在La Vie登出的建築金大班 [按此看原文] 終於開幕.
樓下的幾個歷史餐廳除了Titanic Room 還在裝修外, 其他都對外正式營業了. 
修復後的古蹟餐廳現在加上燈光, 壁紙, 地毯,  桌子安了桌布, 蠟燭點上.
紅絨布的沙發座椅,  杯子, 刀叉, 碗盤都是精選的上個世紀初的經典造型.
當然, 往來絡繹不絕的人們為黯淡許久的建築添了最珍貴的人氣.
Atlantic Room 變成了Zedel Brasserie.
Chez Cup 現在是爵士吧.
原本在我眼中最黯淡的Dick’s Bar則變成最有韻味的房間, 現為雞尾酒吧.

昨晚特意將好朋友的惜別晚餐訂在Zedel, 當初業主Crown Estate定意要有一間平價餐廳,
所以在此吃飯並不像大家所想的要價不菲
價位大概和倫敦連鎖連鎖法國餐廳Café Rouge差不多, 而且份量十分大方.

烤鴨腿佐馬鈴薯 – 7.95英鎊

三個女生認識步入第20個年頭. 三個人以前的夢想是一起在紐約工作生活.
現在場景換成倫敦, 兩個人已經結婚, 一個還能享受單身, 一個人即將遠去.
夢還有最珍貴的東西卻沒有黯淡.

有時想想, 生活對人實在有諸多苛刻之處, 但"同在" 彌補了許多遺憾, 也增加許多力量.

--寫在張為君離去倫敦前夕.

2012年7月16日 星期一

好麼?

我大概是當日耳科病患中最年輕的, 下午的門診還剩5分鐘就要開始, 我是2. 很快就會輪到.
診療室外慢慢有心急的病患拿著白色小條子和健保卡.
好幾分鐘後, 一位護理師才打開門大家就忙著把手上的東西全堆到她的臉上.
不要急, 不要急她突然大聲地喊。 我本不知這麼大音量的原因,   
後來才想到, 這裡多半的病人重聽, 不然就是真聾了. 不大聲說根本不會有人聽得到.

雖說是2, 但還是足足等了大半個鍾頭. 有預約的, 住院的, 等開刀的送進來
我的對面坐者兩個榮民, 大約80出頭.
一個聽不太到, 由太太陪著來, 她已去旁邊看報.
他們兩個可能是同袍.  晚來的那個先認出另一個, 和他打了招呼便坐在他旁邊說
你好吧?”
“………”
我問你好不好?” 音量提高了一點
, 這才聽到了, 你要講大聲一點, 我這支耳朵聽不到了麼
你和我一樣, 所以才來找高醫生的麼, 你也給他看吧?”   裝了這個沒有阿?” 他指了指左耳上的助聽器.
還沒" 有點排斥的語氣. 眼神顯出委屈.

主動講話的那個慢慢撇頭回來, 臉上一直帶著慈祥的微笑. 他的手開始在翹起的膝蓋上打起穩定的拍子,暫時沒有多說什麼. 兩個人並肩坐者, 和我面對面, 好像在看一場慢戲一樣安靜.

他們的頭上都帶著帽子, 都是小小的國旗, 黨徽, 旁邊繡者某議員或立委的名字. 同樣的帽子在家可能還有好多頂, 歷年來累積的.

你今天怎麼來的麼?” 委屈的那位開口了, 語氣還是委屈.
先從林口坐1212到市政府……
然後坐捷運到行天宮...
再轉285!”
他們倆講話像是我讀書時候的英文聽寫錄影帶,
每講一小段話就停一下, 緩緩的說, 抑揚頓挫, 好像唱的一樣,
每段話每個話題之間有長長的空白.

“XXX走了, 你知道吧慈祥的那位突然打破持續很久的節奏, 快快說了起來.
我知道阿, 我沒去(告別式), 我身體不好他的眉頭仍然深鎖.
他的朋友點了點頭, 又拍上自己大腿上的拍子,  腿還行麼?”
最重要的就是腿, ” 他若有所思的說
腿沒勁兒了, 一切就完了
我們現在還能走, 不錯拉說這話的時候, 他透露出些許的驚恐.

牆上的號碼燈突然轉了號碼, 他瞬間失了笑容, 倏地站起來,
向後埌嗆了一小步.   

2012年7月9日 星期一

2012 奧林匹亞 耀眼倫敦

原文載於長榮機上雜誌Verve 2012七月號
撰文/攝影:楊思勤
圖片提供:LOCOG, Anderson Terzic, Getty Images, Pax Nindi







2012年7月2日 星期一

2012年七月TA台灣建築-國際建築新聞評論

「溫蒂」為紐約揭開夏日派對
圖片來源:這裡

今年七月一號至九月八號,紐約現代美術館在皇後區的分館PS1將展出第十三屆青年建築師項目得主 HWKN (Matthias Hollwich 和 Marc Kushner)的作品「溫蒂」 。 和往年的作品一樣,「溫蒂」身為  臨時性的戶外裝置建築,將替紐約夏天為期兩個月最重要的夏日派對「Warm Up」打造完美派對場地,民眾能得此一處寶貴角落遮蔭避雨,聚集休憩。今年的Warm Up慶典從七月七號至九月八號每個星期六都將祭出精彩音樂活動,詳細節目可以上官網查詢http://momaps1.org/warmup/。

除了具備建築特色,每年參加競賽的建築師還必須兼顧環境永續性和資源回收的議題,並不是件容易的工程。「溫蒂」高度有70英尺高,外型猶如巨型刺蝟,其纖維織物表面噴了一層二氧化鈦納米顆粒(Titania nanoparticles,or TiO2),可以中和空氣中的汙染顆粒與吸收二氧化碳;而內部則因為外在陽光的曝曬能引發對流,進而使空氣淨化。「溫蒂」在開放期間預估可以吸收約260輛汽車所排放的廢氣。「溫蒂」不只利用建築造型來定義它的輪廊,還利用了建築所產生的陰影、風場、聲音、甚至雨滴滑落建築的形態突破了建築給人的視覺感應,延伸進入觀者內心的,形成獨特的建築經驗。 「溫蒂」創造的並不是個空間,而是一個完整的環境。

同樣身為暫時性的夏季戶外展館, 紐約青年建築師項目比起星光褶褶的倫敦蛇形藝廊似乎更願意配合環保議題,並且更願意提供年輕一輩的建築師一個平臺大展身手。這些新銳建築師同樣不負眾望,持續於國際舞臺上發熱-例如前年此獎項得主SO-IL事務所今年即被紐約弗里茲藝術展相中,成為第一屆紐約弗里茲的場館設計師。

(雜誌未刊登)國際兩大建築師將設計新的瑪姬癌癥關懷中心
  
圖片來源: 左:這裡 右:這裡

剛被授予2012年“美國建築師協會金獎”的美國建築師史蒂芬·霍爾(Steven Holl)以及獲獎無數的教父級建築師諾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日前被英國知名癌癥研究單位「瑪姬癌癥關懷中心」(Maggie's Cancer Caring Centres)相中,分別將替本單位打造位於倫敦以及曼徹斯特的關懷中心。
「瑪姬癌癥關懷中心」是由建築師詹克斯(Charles Jencks)於1995年以其罹患癌癥之妻Maggie Keswick Jencks為名成立,目的在於提供癌癥患者及其家屬友善及專業的諮詢服務,目前已經在英國各地及香港開設超過十所分部,頗具國際聲望,同時對癌癥病患家人、朋友甚至護工也有相關的服務,除了提供心理諮詢,還包括各種癌癥相關書籍查閱,營養課程等。最重要的是為癌癥病人提供了一個自由交流的平臺,一個完全輕鬆自由的家庭式的治療空間。

新的倫敦瑪姬癌癥關懷中心將是霍爾繼格拉斯哥藝術學院(Glasgow School of Art) 後在英國的第二個作品。他的癌癥關懷中心坐落於巴茲和倫敦醫學院內,將取代目前原址上1960年代的老建築 。  一旦落成將是倫敦第二座瑪姬癌癥關懷中心(第一座位於漢姆史密斯,由理查·羅傑斯設計,並贏得2009英國建築最高榮譽史特靈獎)。霍爾的水彩畫草稿目前展示於皇家藝術學院的夏季展覽,可看見癌癥中心內部將呈現將竹子以及瑜伽的概念。

另外,令許多人期待許久的福斯特也終於加入瑪姬癌癥關懷中心的星光建築師名單內,更值得紀念的是,他所設計的癌癥關懷中心位於他的故鄉曼徹斯特。全英國目前已經有10座瑪姬癌癥關懷中心,分佈在諾丁漢(由CZWG設計)、格拉斯哥(OMA設計)、斯望西(由已故日本建築師黑川紀章設計)、寇克卡迪(由紮哈哈蒂設計)…等地。



直衝雲霄的倫敦碎片
圖片來源:這裡


義大利建築師皮亞諾被暱稱為「倫敦碎片」的住、辦、商混合大樓於本月隆重開幕。 這座外型有如細長瘦窄金字塔的大樓由玻璃包覆, 像一塊水晶雕塑閃耀於倫敦泰晤士河南岸,是西歐目前最高建築:2-28層為辦公室,31-33層是餐廳, 34-52層為香格里拉飯店, 53-65層為私人住宅,最高 68-72層則為360度觀景層。 皮亞諾承認,碎片大樓的確會成為他個人對世界的一項遺產, 對他來說, “更重要的是這座建築是否會被倫敦所喜愛?” 而這真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早在2003年,碎片大樓的興建便受到英國古蹟署、皇家公園基金會以及在地政府機關的強烈質疑。

其實,在碎片大樓之前, 皮亞諾很排斥建造摩天大樓, 他們龐大的軀粗野佔據了城市一角, 高高在上又不與周邊互動之外還導致城市風場大亂。 但是2000年一場與企業家艾凡.賽勒的午餐改變了皮亞諾的想法。 皮亞諾聽完賽勒在倫敦南岸倫敦橋畔的願景後,立刻在菜單的背後勾勒出碎片大樓的輪廓。

回顧過去,不少建築師都發展出垂直城市的概念,而近10年來,越來越多摩天大樓不再只具有辦公大樓的單一身份。皮亞諾也不例外,他的垂直城市希望把屬於大眾的空間還給大眾,包括在大樓最高的幾層,最接近天空的地方設置大眾可以進出的觀景大廳和冥想空間。不過皮亞諾此番演講中也遇到現場觀眾和網友許多苛刻問題, 例如他自豪的垂直城市怎麼忽略了重要的綠地? 一直強調’歡迎大眾’ 倡導‘社區融合’的碎片大廈實際情況是提高了倫敦橋附近的店租, 原本活絡於倫敦南岸的零售小店或獨立品牌逐漸消失。 士紳化的結果是否會軟性驅離社會底層的民眾?